第 7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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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2 章
當演講那一天正式到來的時候, 哈莉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先不提，老福克斯緊張地好似那個要上臺演講的人是自己。
作為福克斯家族的家主，老福克斯絕對與沒見過市面沒有任何關系, 他不敢說自己天天都在見大場面, 但也絕對沒少見過大場面。
可過去的經驗似乎半點無法抵消此刻的緊張, 有那麽一瞬間，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麽。
有些歷史發生的時候，人們毫無所覺, 直到一切蓋章定論，才發現自己成為了參與、構成歷史的一部分。
緊張、慌亂、期待，善意、惡意、算計, 各種各樣的情緒匯聚在一起, 交織著奏響了正式表演開始前的報幕。
當這場表演的主角出現在舞臺之上, 所有的情緒好似終於累積到了一個訂單，突然就無聲的炸/開了。
那是一種寂靜無聲的激烈, 許許多多的人都聽說過預言之子，但很多人並未真正見過哈莉。
對於他們而言, 哈莉就像是一個傳奇故事中的存在, 真實又虛幻。
而此刻, 虛幻的想象被真實出現的人擊碎了。
真實的哈莉取代了大家想象中的哈莉。
身著黑袍的美麗少女就那樣站在高處看著所有人, 秘金材料幻化出的神秘花紋在單調的黑色上勾勒出魔法的痕跡, 雪白的皮膚在黑色的映襯之下顯得越發白皙。
而黑白之間, 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是這個世界上最驚艷人心的瑰麗。
這就是預言之子嗎？
這就是預言之子啊！
哪怕審美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, 但總有些人美到可以統一大家的審美。
在為這份外貌驚艷之後, 比外貌更驚艷的天賦與力量占據了在場人們更多的註意。
人們對於預言之子有著各種各樣的想像, 想像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滿足的苛刻要求之一，但哈莉甚至還不曾開口, 她只是出現在大家面前，就已經是遠超想像的存在了。
註意到絕大多數人的驚艷，老福克斯忍不住松了口氣。
雖然整天吐槽自家兒子戀愛腦，現在看來自家兒子完全是魔法界的平均水平啊，大家都這樣的話自然也就沒什麽好丟人的了。
出場可以說是接近滿分的，接下來就看哈莉的演講內容了。
可千萬不要掉鏈子啊！
老福克斯用盡了畢生的虔誠向魔法之神祈禱著，雖然他們魔法界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魔法之神，但是管他呢，重要的是虔誠啊。
或許是因為沒有指定的神明，老福克斯的虔誠盡數做了無用功。
哈莉開口第一句就是讓人不由眼前一黑的內容：“很高興能夠在今天見到你們，我的朋友們、我的敵人們，屬於魔法界的人們，以及不屬於魔法界的人們……”
這、這是可以當眾說出來的嗎？！
老福克斯註意到人群隨著哈莉的一句話開始出現裂縫與對立，這語言表現出的力量顯然足夠驚人。
但是為什麽要這麽說呢，他完全摸不透哈莉這是怎麽想的，怎麽著，是想要當場讓所有人都打起來嗎？
跟夏洛克一起混跡在人群中的約翰在聽到這句話後，感到危險的同時也感到了熟悉，熟悉什麽呢，當然是熊孩子的氣息了。
這種桀驁不馴的熊孩子當領導人，魔法界難道就沒有什麽意見嗎？
約翰觀察著那些魔法師們的反應，驚訝的發現不少魔法師看起來被這樣的哈莉迷得一楞一楞的。
好吧，尊重審美差異，約翰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對卷毛偵探的稱讚。
奧德修斯來到了現場，不過他沒有跟絕大多數人擠在一起，他坐在自己開辟的小空間裏面占據著最好的位置。
他清楚哈莉一定可以發現自己，哈莉也確實發現了。
朝著奧德修斯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，哈莉不緊不慢的繼續著自己的即興發揮，好像剛剛隨口一句話卻險些造成動亂的那個人不是自己。
“我在魔法界聽說了許多有關我的傳聞，好的、壞的、真實的、汙蔑的，來自敵人的讚美，又或者是來自朋友的詆毀。”
奧德修斯對此付之一笑，某些心懷鬼胎的“朋友”則是心裏“咯噔”一聲。
“……盡管這對比之下聽起來可能很是荒唐，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，真實又虛假，被人欺騙然後又去欺騙別人，甚至是欺騙自己。”
哈莉停頓了一秒，然後圖窮匕見：“就如同現在的魔法界一般。”
此話一出，一片寂靜，靜到老福克斯下意識的收斂自己的呼吸聲。
他想過哈莉會說這個，哈莉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個，但他沒想到一切會出現在剛開始，只是簡單的鋪墊就這樣說出來了。
可是或早或晚又有什麽區別呢，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區別，只是老福克斯還是會驚訝。
畢竟面對這種情況，再內心強大的人也會忍不住拖延，又或者妄圖將一切準備的更加周全。
不過哈莉總是不一樣，用著老練成熟的語調，說著年輕人最魯莽的沖動，但又不能否認，這樣的她看起來有種讓人想要飛蛾補火的魅力。
老福克斯突然慶幸，他慶幸自己在年老時才遇到這樣的人，所以他可以用有別於年輕人的沈穩去理智的看待一切。
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惜，那是一種對於成就傳奇的追隨與向往，人類最本質的對於刺激的追逐與迷戀。
在老福克斯想東想西的時候，底下已經從寂靜變為沸騰了。
你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，但又每種都聽不清。
所有人好像都在發表著自己的意見，卻又不敢讓上面站著的預言之子聽見。
這可能是早說比晚說好的地方，因為一開始就拋出了總結卻沒有說太多論證，人們比起反駁更想要聽一聽後面的詳細說法。
哈莉的外表是那種看起來經不起事的脆弱美人，但是搭配上那雙眼睛與自身的氣質，她又像是有著面對風霜雪雨慨然不動的鎮定自若。
你瞧，她甚至不用刻意說什麽、做什麽，她只是開口，所有人便都為她保持沈默。
奧德修斯靜靜地註視著這一切，他審視著哈莉對人心的掌控，他也欣賞著人心被哈莉掌控的模樣。
他一直都清楚哈莉的外表是普世意義上的美人，但只有在這些瞬間，他才會在自己的審美視角下認為對方確實是美麗的。
奧德修斯捕捉著此刻的美麗，有那麽一瞬間真心惋惜這一刻不能成為永恒。
這種感覺有些類似於看電影的時候突然在一套裝造上get到了某人的美，然後恨不得對方將這套裝造焊死在身上。
“總有人跟我講述過去，那些光榮的、偉大的、傳奇的故事，那些先輩們留下的寶貴財產。總有人對我暢想未來，光明的、美好的、充滿希望與無限可能的未來。”
她笑著為此下定義：“就像是最無能者在做最為虛幻的夢。”
不少人為此戴上了僵硬面具，奧德修斯卻一反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。
哈莉的評價尖銳刻薄，一針見血的足夠得罪整個魔法界。
但於此同時，這話又是如此的正確。
同樣的一句話，不同的人說出來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。
如果此刻說出這話的是一事無成的失魂落魄者，先不說對方說的話有沒有人會聽，聽到了也只會將這當成是對方窘迫之下的抱怨與推卸責任，就好像這樣說了，他所有的失敗就都成了這個世界的過錯。
如果說t這話的是一個有著家族做靠山的魔N代，這話會變成閑來沒事的無病/呻/吟，擁有太多的年輕人的叛逆情況，又或者是顯眼包操作。
但此刻說這話的是要天賦有天賦，要外貌有外貌，要實力有實力，要朋友有敵人的預言之子。
奧德修斯可以看到被戳穿事實後很多人的狼狽與憤怒，同樣也能看到很多人的瘋狂心動與期待。
人總是容易被那些做了自己不敢做事情的人所震撼，人總是會追逐那些耀眼又強大的靈魂。
奧德修斯給魔法協會的人發出了信號，畢竟他今天來是搞破壞而非獻上讚美的。
哈莉說的都對，唯一錯的是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。
一個更好的魔法界自然很吸引人，可如果這個魔法界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，再美好都是不值得期待的。
他們從來無法共存，奧德修斯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。
哈莉可以清晰感知到人群中湧動著的各種情緒，實際上這並非是她的本意，她本來沒想要搞得這麽難堪的。
但真的做出來了，也沒有什麽後悔的想法。
“沈浸在榮光中的後果，就是錯過一次又一次的機會，然後被時代所拋棄。”
“現在，我們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。
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最小的國家也有屬於自己的地界，可是我們呢，魔法家族固然有著祖上傳下來的莊園，可更多的普通魔法師則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流浪，這恐怕是過去的魔法師們想都想象不出來的落魄與狼狽。”
第一個清晰的反對聲出現了：“流浪與狼狽落魄從來無關，這不過是強大的魔法師選擇的一種生活方式。”
每個人都感覺聲音好像從自己身邊傳來，但去尋找的時候卻什麽都找不到。
“這位藏頭露尾的朋友，如果你非要這樣強行挽尊，那我也不會去勉強裝睡的人醒來。”
“事實是歐洲的魔法已經要消散殆盡了，而美洲魔法師們則在糾結自己擁有的是怎樣的變種能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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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演講那一天正式到來的時候, 哈莉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先不提，老福克斯緊張地好似那個要上臺演講的人是自己。
作為福克斯家族的家主，老福克斯絕對與沒見過市面沒有任何關系, 他不敢說自己天天都在見大場面, 但也絕對沒少見過大場面。
可過去的經驗似乎半點無法抵消此刻的緊張, 有那麽一瞬間，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麽。
有些歷史發生的時候，人們毫無所覺, 直到一切蓋章定論，才發現自己成為了參與、構成歷史的一部分。
緊張、慌亂、期待，善意、惡意、算計, 各種各樣的情緒匯聚在一起, 交織著奏響了正式表演開始前的報幕。
當這場表演的主角出現在舞臺之上, 所有的情緒好似終於累積到了一個訂單，突然就無聲的炸/開了。
那是一種寂靜無聲的激烈, 許許多多的人都聽說過預言之子，但很多人並未真正見過哈莉。
對於他們而言, 哈莉就像是一個傳奇故事中的存在, 真實又虛幻。
而此刻, 虛幻的想象被真實出現的人擊碎了。
真實的哈莉取代了大家想象中的哈莉。
身著黑袍的美麗少女就那樣站在高處看著所有人, 秘金材料幻化出的神秘花紋在單調的黑色上勾勒出魔法的痕跡, 雪白的皮膚在黑色的映襯之下顯得越發白皙。
而黑白之間, 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是這個世界上最驚艷人心的瑰麗。
這就是預言之子嗎？
這就是預言之子啊！
哪怕審美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, 但總有些人美到可以統一大家的審美。
在為這份外貌驚艷之後, 比外貌更驚艷的天賦與力量占據了在場人們更多的註意。
人們對於預言之子有著各種各樣的想像, 想像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滿足的苛刻要求之一，但哈莉甚至還不曾開口, 她只是出現在大家面前，就已經是遠超想像的存在了。
註意到絕大多數人的驚艷，老福克斯忍不住松了口氣。
雖然整天吐槽自家兒子戀愛腦，現在看來自家兒子完全是魔法界的平均水平啊，大家都這樣的話自然也就沒什麽好丟人的了。
出場可以說是接近滿分的，接下來就看哈莉的演講內容了。
可千萬不要掉鏈子啊！
老福克斯用盡了畢生的虔誠向魔法之神祈禱著，雖然他們魔法界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魔法之神，但是管他呢，重要的是虔誠啊。
或許是因為沒有指定的神明，老福克斯的虔誠盡數做了無用功。
哈莉開口第一句就是讓人不由眼前一黑的內容：“很高興能夠在今天見到你們，我的朋友們、我的敵人們，屬於魔法界的人們，以及不屬於魔法界的人們……”
這、這是可以當眾說出來的嗎？！
老福克斯註意到人群隨著哈莉的一句話開始出現裂縫與對立，這語言表現出的力量顯然足夠驚人。
但是為什麽要這麽說呢，他完全摸不透哈莉這是怎麽想的，怎麽著，是想要當場讓所有人都打起來嗎？
跟夏洛克一起混跡在人群中的約翰在聽到這句話後，感到危險的同時也感到了熟悉，熟悉什麽呢，當然是熊孩子的氣息了。
這種桀驁不馴的熊孩子當領導人，魔法界難道就沒有什麽意見嗎？
約翰觀察著那些魔法師們的反應，驚訝的發現不少魔法師看起來被這樣的哈莉迷得一楞一楞的。
好吧，尊重審美差異，約翰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對卷毛偵探的稱讚。
奧德修斯來到了現場，不過他沒有跟絕大多數人擠在一起，他坐在自己開辟的小空間裏面占據著最好的位置。
他清楚哈莉一定可以發現自己，哈莉也確實發現了。
朝著奧德修斯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，哈莉不緊不慢的繼續著自己的即興發揮，好像剛剛隨口一句話卻險些造成動亂的那個人不是自己。
“我在魔法界聽說了許多有關我的傳聞，好的、壞的、真實的、汙蔑的，來自敵人的讚美，又或者是來自朋友的詆毀。”
奧德修斯對此付之一笑，某些心懷鬼胎的“朋友”則是心裏“咯噔”一聲。
“……盡管這對比之下聽起來可能很是荒唐，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，真實又虛假，被人欺騙然後又去欺騙別人，甚至是欺騙自己。”
哈莉停頓了一秒，然後圖窮匕見：“就如同現在的魔法界一般。”
此話一出，一片寂靜，靜到老福克斯下意識的收斂自己的呼吸聲。
他想過哈莉會說這個，哈莉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個，但他沒想到一切會出現在剛開始，只是簡單的鋪墊就這樣說出來了。
可是或早或晚又有什麽區別呢，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區別，只是老福克斯還是會驚訝。
畢竟面對這種情況，再內心強大的人也會忍不住拖延，又或者妄圖將一切準備的更加周全。
不過哈莉總是不一樣，用著老練成熟的語調，說著年輕人最魯莽的沖動，但又不能否認，這樣的她看起來有種讓人想要飛蛾補火的魅力。
老福克斯突然慶幸，他慶幸自己在年老時才遇到這樣的人，所以他可以用有別於年輕人的沈穩去理智的看待一切。
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惜，那是一種對於成就傳奇的追隨與向往，人類最本質的對於刺激的追逐與迷戀。
在老福克斯想東想西的時候，底下已經從寂靜變為沸騰了。
你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，但又每種都聽不清。
所有人好像都在發表著自己的意見，卻又不敢讓上面站著的預言之子聽見。
這可能是早說比晚說好的地方，因為一開始就拋出了總結卻沒有說太多論證，人們比起反駁更想要聽一聽後面的詳細說法。
哈莉的外表是那種看起來經不起事的脆弱美人，但是搭配上那雙眼睛與自身的氣質，她又像是有著面對風霜雪雨慨然不動的鎮定自若。
你瞧，她甚至不用刻意說什麽、做什麽，她只是開口，所有人便都為她保持沈默。
奧德修斯靜靜地註視著這一切，他審視著哈莉對人心的掌控，他也欣賞著人心被哈莉掌控的模樣。
他一直都清楚哈莉的外表是普世意義上的美人，但只有在這些瞬間，他才會在自己的審美視角下認為對方確實是美麗的。
奧德修斯捕捉著此刻的美麗，有那麽一瞬間真心惋惜這一刻不能成為永恒。
這種感覺有些類似於看電影的時候突然在一套裝造上get到了某人的美，然後恨不得對方將這套裝造焊死在身上。
“總有人跟我講述過去，那些光榮的、偉大的、傳奇的故事，那些先輩們留下的寶貴財產。總有人對我暢想未來，光明的、美好的、充滿希望與無限可能的未來。”
她笑著為此下定義：“就像是最無能者在做最為虛幻的夢。”
不少人為此戴上了僵硬面具，奧德修斯卻一反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。
哈莉的評價尖銳刻薄，一針見血的足夠得罪整個魔法界。
但於此同時，這話又是如此的正確。
同樣的一句話，不同的人說出來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。
如果此刻說出這話的是一事無成的失魂落魄者，先不說對方說的話有沒有人會聽，聽到了也只會將這當成是對方窘迫之下的抱怨與推卸責任，就好像這樣說了，他所有的失敗就都成了這個世界的過錯。
如果說t這話的是一個有著家族做靠山的魔N代，這話會變成閑來沒事的無病/呻/吟，擁有太多的年輕人的叛逆情況，又或者是顯眼包操作。
但此刻說這話的是要天賦有天賦，要外貌有外貌，要實力有實力，要朋友有敵人的預言之子。
奧德修斯可以看到被戳穿事實後很多人的狼狽與憤怒，同樣也能看到很多人的瘋狂心動與期待。
人總是容易被那些做了自己不敢做事情的人所震撼，人總是會追逐那些耀眼又強大的靈魂。
奧德修斯給魔法協會的人發出了信號，畢竟他今天來是搞破壞而非獻上讚美的。
哈莉說的都對，唯一錯的是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。
一個更好的魔法界自然很吸引人，可如果這個魔法界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，再美好都是不值得期待的。
他們從來無法共存，奧德修斯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。
哈莉可以清晰感知到人群中湧動著的各種情緒，實際上這並非是她的本意，她本來沒想要搞得這麽難堪的。
但真的做出來了，也沒有什麽後悔的想法。
“沈浸在榮光中的後果，就是錯過一次又一次的機會，然後被時代所拋棄。”
“現在，我們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。
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最小的國家也有屬於自己的地界，可是我們呢，魔法家族固然有著祖上傳下來的莊園，可更多的普通魔法師則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流浪，這恐怕是過去的魔法師們想都想象不出來的落魄與狼狽。”
第一個清晰的反對聲出現了：“流浪與狼狽落魄從來無關，這不過是強大的魔法師選擇的一種生活方式。”
每個人都感覺聲音好像從自己身邊傳來，但去尋找的時候卻什麽都找不到。
“這位藏頭露尾的朋友，如果你非要這樣強行挽尊，那我也不會去勉強裝睡的人醒來。”
“事實是歐洲的魔法已經要消散殆盡了，而美洲魔法師們則在糾結自己擁有的是怎樣的變種能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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